
《張文木戰略文集》,張文木著,山東人民出版社出版
《張文木戰略文集》這部十卷本的文集是近二十多年我的戰略分析文章的集結,将時間跨度這麼大的文章按主題以文集的形式編纂出版,對我來說,既是榮譽更是挑戰:需要直面多年後變化了的形勢,看看多年的研究結論是否經得起曆史的檢驗。作品的生命力不在于其天女散花般的觀點——觀點誰都會有,而在于這些觀點紮根實踐和曆史的深度。說出某一觀點是學者的權利,而證明這一觀點則是學者行使權利後對讀者應盡的義務。隻有能反映時代主題的觀點及在此之上形成的思想才是有生命力的,其生命的長短,取決于這種思想觸及時代問題的深度。
“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絕不是輕輕松松、敲鑼打鼓就能實現的。”能貼近中國實際的好作品不是靠媒體包裝就能産生的,它更多的是曆史沉澱的結果。在曆史中能沉澱下來的作品隻能産生于實事求是的研究之中。時間是作品的終極裁判,在公正的時間面前,任何虛浮和熱鬧的東西都會随風而散,而真正有價值的作品則會在曆史的反複考驗下愈顯光芒。當代中國學者應以先賢為榜樣,抓緊時間為自己的國家和民族做成一些風吹不走的事。
師,事也。事無師,故可為師。曆史是最好的老師。學術功底說到底是曆史唯物主義的功底;學者對曆史事件的把握能力說到底也是運用曆史唯物主義的觀點方法研究問題的能力。“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隻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我既反對用虛無主義解釋東方尤其是中國的曆史,也反對用虛無主義解釋西方的曆史。用虛無主義反對虛無主義,用唯心論反對唯心論,這與用空氣打空氣、用棉花打棉花一樣是無力的,且在政治實踐上也是不成熟的。
“一個民族想要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一種文明要能成為時代的引擎,不能沒有理論相伴。理論的高度取決于它反映時代問題的深度。22世紀的中國人對21世紀中國的認識高度,取決于今天生機勃勃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廣度和我們學者對這個偉大實踐的認識和研究的深度。這個問題的解決,僅靠振臂長呼和一味批評是遠遠不夠的。
“理論在一個國家的實現程度,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長遠來看,未來能滿足中國需要的不是這派那派的理論,而是“實事求是派”的理論。隻有實事求是的理論才能反映我們時代的本質。中國改革開放過程中曾引進西方戰略學,經過四十多年的吸收和消化,中國戰略學界應在告别“言必稱希臘”的語境後形成有中國氣魄和中國風格并紮根于中國實踐的戰略理論。實踐沒有終點,真理探索也未有窮期,我将為此付出畢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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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程 編輯)